“你怎么了?”李晶晶温柔地问道。
王维连忙擦干眼泪,强作笑颜,“做了个恶梦。不好意思,吓到你了吧?”
李晶晶心有余悸,拍拍胸口,“真的吓到我了。我还以为你喝出毛病了呢。我要负多大责任啊。恐怕那些喜欢你的女生都饶不了我。”
若在以往,王维一定会顺着她的话,开个玩笑。可他此时没有心情。
王维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。李晶晶坐在旁边看着他的背若有所思。
从那天以后,王维上课经常走神,盯着某一处几十分钟,呆得像一块木头。
“王维,王维……”数学老师走到他身边,手握着书狠狠地敲桌子。
王维这才回过神来。但他很快看着数学老师的脸又陷入呆傻的状态。
各科老师向班主任反映,班主任以为是因为前些日子校园暴力事件的影响,找他谈话。
整个谈话过程,王维根本不在状态,盯着办公桌发呆。班主任感觉自己是对着一截木头说话。
“他就像被夺去魂魄。样子很奇怪。”班主任这样告诉秋水。
秋水让他放心,保证马上解决。
某天晚上,手机铃声响了很久,才被王维拿起。
“我估计那群恶魔会很快采取行动。你一定要注意校园里的情况……”秋水请求道。
回应他的是只有对方已挂断。
王鸣和赵艺也觉得儿子不正常,以为是那次脑子被打伤了,就应班主任的要求,让儿子在家静养。
数天后,李晶晶邀请王维到那个私密场所。
在青草地上,李晶晶将王维揽入怀中。王维枕着她的腿,木呆呆地望着滔滔江水。李晶晶没有说话,只是轻柔地抚摸王维的头发。
当晚,他们又在旅社过夜。与上次不同,不是那种低档的,房间干净明亮,正中间有张大床。
王维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李晶晶好像点燃什么,房间里弥漫含着甜味的香气。
李晶晶跳上大床,躺在王维身旁,柔声细语,吐气如兰。王维又闻到那种令人心神迷醉的香气,如死水般的心泛起波澜。
李晶晶突然快速地将衣服全部脱掉,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。王维想阻拦,但全身血液快速流动,原始冲动被唤醒。
李晶晶像是在说什么,他听不清楚,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压上去。
王维恍恍惚惚间被李晶晶引导着,第一次体验到这种快乐。
那段不快乐的回忆还在,但已不重要。他此时心中只有无尽的快乐,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。
阳光直射进来,唤醒王维。王维忙转身,看到李晶晶露着香肩躺在自己身旁,抱有一丝希望,掀开被子往里面瞧,大叫一声。
李晶晶被惊醒,看到王维受到惊吓的样子,面露委屈之色,“昨天晚上你突然很冲动,就像是变了一个人,强行把我的……脱掉,之后就那个。”
她低下头,流出两行泪水。
王维愣怔一下:好像和自己的记忆不一样。管它呢,我是个男人,必须负责。
“你说怎么办吧。开什么条件都行,只要我能做到的。”王维像个犯错的孩子在道歉。
李晶晶一把抱住王维,娇滴滴地说道:“我喜欢你。我才不要开条件呢。”
她突然抽身,背对王维,低声说道:“如果你只是想玩玩,我绝对不会纠缠你。从今以后就当做我们从不认识。”
王维感动不已,一把抱住她,“怎么可能。我要和你一生一世。”
李晶晶仰起脸,笑颜如花。
两人亲吻。
王维又回到学校照常上课。
奇怪的是,自那以后,李晶晶非但不再联系他,还经常拒绝通话。他到饭馆多次,又到教室外蹲守,再没见到李晶晶的身影。
王维暗想:可能经过那件事,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吧。也许过一段时间,她会主动回来。
数天后,王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,有时正走路,突然陷入轻微昏迷,呆在原地不动。
有次,他看到水杯将倒,大脑指示伸手抓住,但身体没有任何动作,眼睁睁地看着水杯滚到桌边,掉落下去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这种事发生次数多了,他不免心存疑问:难道是发呆的后遗症,但感觉明显不一样。要找秋水谈谈。
秋水?不要!那个人很讨厌。
王维惊骇不已:刚才的是自己的想法吗?秋水怎么可能会讨厌。
讨厌!讨厌……
“是谁在说话?!”王维惊恐地大喊。
语文老师和同学们都看着他,脸上满是困惑。
“是谁在说话……”王维大喊大叫。
语文老师察觉到异样,快步过去。
王维意识清醒后,发现自己躺在班主任家里的沙发上。班主任、班主任的妻女、秋水、杰森围在他身旁。
不知怎的,他看到秋水和杰森,本能地恐惧,身子往后缩,紧贴着沙发。
十几根由怪异的金黄色文字拧成的绳子钻出沙发,瞬间爬满王维全身。王维越挣扎,被捆得就越紧。
杰森额头上出现裂缝,露出金黄色眼睛。金黄色眼睛射出一道光,轻纱般地笼罩王维全身。
那对胖母女忍不住惊叫出来。王维顺着他们的目光往腹部看,只看了一眼,惊骇得差点儿晕过去。
他腹部里竟然有个青色的蛋。这颗蛋比拳头略大,蛋壳表面青筋暴起。
几个蓝色光球同时钻进王维腹部,瞬间将这颗蛋击杀。蛋化为乌有。
王维脸色惨白,冷汗涔涔,“这……”
秋水直截了当地回答道:“你被下崽了。那颗是恶魔的蛋。”
王维刚要说“怎么可能”,蓦地想起李晶晶,摇头:不可能是她。
“李晶晶。”秋水慢条斯理地说道。
王维此时觉得秋水是个残忍的家伙。
杰森补充道:“我们最近在调查一些恶魔犯下的案子。线索最终指向一个人,李晶晶。”
秋水扶王维坐好,“你还记得你们的初次相遇吧?就是把阿米从冯志云身体里赶走那天。我想,那次相遇不是偶然。你自开始就是她的猎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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